老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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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我懒得搬过来了

假如和李丰田处对象

毕业后你在哈松落脚谋生,第一次见李丰田,他蹲火葬场马路牙子边儿抽烟,你看他穿得埋汰破烂,以为他是要饭的,抽烟都只能捡人家不要的、没有烟嘴的,于是善心大发递给他10块纸钞。

他以一种极复杂的表情上下打量打量你,接着当你是空气自顾自继续抽烟。

你心说这老要饭的自尊心挺强,于是又掏了张50连刚刚10块一起塞他手套里。在他费解和看傻子一样的目光里昂首阔步离开。


正式认识缘起一场交易,你从同事口中得知他叫李丰田,不是要饭的,是火葬场临时工,除了干这个,平时还接一些黑活儿,只要钱到位,啥都能摆平。

于是你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告诉他有桩大买卖,速来。他抄着家伙赶来时,你正被那个二百来斤壮得跟牛似的追求者堵在巷子里。

追求者见你搬来的救兵是个埋汰溜肩秃顶空气刘海老头,十分不屑,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落李丰田身上,结果李丰田一个大逼兜先抽得他原地打个转,脑瓜子嗡嗡的。

“你他妈再敢招惹她试试。”李丰田叼着烟,靠着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胖子,明明是冷脸,明明是肌无力的眼皮,眼睛里的杀气却像能吃人一样,笼罩了整个巷子,把胖子吓得失禁。


说好的一万你一半都拿不出来,换成别人早被他打个半死了,但他看你是个女的,大庭广众的也不好教训你,自认倒霉准备把你钱包拿了就走。

谁知还没动手,你先发制人,硬拉着他请他去吃羊肉火锅,还让他敞开吃,说是好好报答他,成功保下钱包。

于是他真就敞开了吃,吃了你三千多,还顺了瓶好酒。然后当晚你俩还双双窜进医院,一起排排坐输了一晚上液。

他睚眦必报,第二天一出院就带着虚脱的你把火锅店给掀了,老板急得跪下来求他,他指指一旁的你:“她,跟她说,她说成就成。”

你心莫名就停了一下,有种被人罩着被人保护的感觉。


这么一来二去,你俩也算熟人了。你发现,这么粗俗一个中年人,装钱用的小草莓兜子,回复人不爱打字喜欢发emoji表情包,你越来越觉得他还挺有趣。你刚来没多久没啥朋友,他不咋爱搭理人,你就把他当树洞,啥事儿都跟他讲。

道上混的都认识他,敬他三分。一方面闲的也是闲的,另一方面,跟他走近点,这片儿就没人敢欺负你了,于是你开始三天两头就往火葬场跑,偶尔帮他抬抬棺材,饿了拿他小蛋糕和鸡腿子吃,冷了就搁炉子边儿暖暖手,困了就睡他躺椅上拿他破棉袄盖盖。

他忙完一回锅炉房,看你身上盖的是他的棉袄,立马给你掀了,没想到你睡得再死也不肯撒手,于是他就那么两三件能穿的袄子都被你扯得稀烂。

他总是恐吓你说再敢来就把你刨了扔炉子里烧了,你就乐呵呵把铲子递到他手上,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他。

他嘴上嫌弃你,但也从不抗拒你来,熟了之后还偶尔和你拌拌嘴,小蛋糕吃没了就一起去地摊添点儿,不忙的时候就和你一起围坐在锅炉边烤手讲东北的奇闻异事,吓得你不敢一个人留在锅炉房,他去哪儿你都跟着,晚上回家非得他送。

他烦你烦得要死,却还是慢慢习惯给你留俩小蛋糕,回你消息也会多打俩字儿了,送你回家,他搁前面抽一路的烟,你跟后头吸一路的二手烟,你俩就这么不说话,静静走,到家了,他耷拉着眼皮朝你挥挥手,站路灯下目送你上楼,等你家灯亮起再慢悠悠荡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某一天你提着一瓶好酒还有一眼相中、觉得很适合他的袄子去找他,到了才得知他辞职了,锅炉房都搬空了,谁都不知道他换哪个地儿上班了,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好不容易在一个曾经被他咬掉耳朵的精神小伙那里打听到他去了一家内燃机厂,你气鼓鼓、破马张飞赶过去,恰好碰到他蹲厂子外面儿晒太阳抽烟。

他见你来,居然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慌张。

你无视旁边一溜晒太阳的工友,不等他开口,开门见山:“是不是只要钱到位,你啥活儿都接?陪我睡一次,价钱你开。”

李丰田不解地皱眉,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年纪耳背了,表情复杂疑惑,像只脏兮兮的老狸花猫在街上打盹突然被踹了一脚,无辜且无措,没有一点sha人犯的样子。

“你咋找过来的?”他眼巴巴望着你。

“你管我呢。”

“你说啥,睡什么?”

“你。”

“为啥?”寒风吹乱了他脑门稀疏的空气刘海,带走一点棉衣漏的棉花。

“我想。”如此简洁直接有冲击力的回答,把他也整不会了。

“我不是鸭,”他垂头低眉,冲旁边儿街道歪歪脑袋,“右拐两条街,有个会所,内里边儿都是专业的。”

“打架搬砖烧炉子和睡觉,怎么比都是睡觉来钱容易又舒服吧。”

“你到底想干啥?”

“想睡你。”

看戏的工友们发出此起彼伏戏谑的起哄。

烟烧尽了烫到手,李丰田扔掉烟屁股,蹲在你的影子里从脚往上仔细打量起你来——和他平时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年轻、干净、受过教育,怎么看都不像能看上他的人。

一方面,他不清楚你的动机,但不相信你是真的想睡他,另一方面,他觉得你这人真有意思,能跟他坚持唠大半年,为了他专门找到这儿来,长得也确实不赖。

他咧嘴笑了,像个小孩一样,眼睛清澈透亮带点狡黠还带点儿期待:“5000。”

“成交。”你摸出5千现金递给他。

他愣了愣,没接,没想到你居然真当场就掏钱了,他看着你认真严肃的脸乐出声儿:“这他妈……”


一整个下午他心思都不在干活儿上。

你却被一个秃顶龅牙的工友惦记上了,他一脸谄媚接近李丰田,笑得嘴都包不住牙:“丰田哥,那是你相好啊?”

李丰田瞅都懒得瞅他一眼。

“不是你相好那你介绍给我呗,我不要钱,免费给她睡。”

李丰田还是没吭声儿,只是默默放下手里的活儿,在地上挑挑拣拣,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捡了块趁手的砖块儿,当场给他来了个脑袋开瓢。


晚上你下班回家,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喊你养的猫,灯一开,你就看见一团炸毛的毛球缩墙角瑟瑟发抖,毛球死死盯着沙发上那个陌生身影。

你吓一大跳:“卧槽你咋进来的?”

李丰田没应你,徒手掐灭火星子,你这才看到他手指上包裹的纱布,他怎么进的屋也不管了,立马翻箱倒柜找出医药包给他换药:“这咋回事啊?”

“铁水烫的。”

“今天上午我咋没注意到,你这烫的挺有技术昂,光烫手指尖儿了,齐齐整整的。”

“你今上午啥意思?”他由着你摆弄指头。

“字面意思呗。”

“那些个年轻小伙儿你不爱,非得要我,你口味挺特别啊。”

“因为我只喜欢你,我想和你处。”你捏着他的大拇指,直球表白道。

李丰田看着你真挚的眼神,语气柔和了三分:“你知道我干啥的不?”

“以前是烧死人的,现在在厂子里干体力活,还管收账、教训人儿……”你顿了顿,补充道,“哦,还会开锁。”

“你知道你还想和我处,不是,你图啥啊?”

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喜欢他的外在他肯定不信,毕竟你没瞎,说喜欢他的内在就更扯淡了,你又不乐意讲些矫情肉麻的情话,于是思来想去,目光落在了他的裤裆:“他们说你活儿好。”

“谁他妈说的?”

“哦?你不行啊?”

“我问你谁他妈告诉你的,没说我不行。”

“不信。”你天真地笑笑。


然后你俩真就这么稀里糊涂处上了。

一处,你发现李丰田真就像只老狸花猫似的,活得随便,就是随便,压根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会和你养的猫抢猫粮吃,不是饿的,就是单纯好奇、闲的,你甚至怀疑过你看不见的时候他是不是连猫屎都要尝尝啥味儿。

会和猫争宠,你逗猫的时候在旁边假装漫不经心抽烟,等你一出门就阴暗地爬行,吓得猫炸毛应激一晚上不敢从床底下出来。(参考雪地、老头、狗)

比猫手欠,你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他挨个拿起来打开闻闻嗅嗅研究研究,问你这个干啥用那个往哪儿抹。

不爱洗头洗脚,每天睡前脱鞋袜,袜子能立鞋子里,你说不洗脚不许上床,他会把脚故意凑你鼻子跟前给你闻,或者半夜在被窝里闷个屁把你臭醒。

吃东西也埋汰,一顿饭吃完胡子上全是米粒,像刺猬背上扎浆果,你让他斯文点,他说你懂啥,留着晚上当宵夜。

买饼吃,你一口两口咽都没咽下去,他手里已经空了。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护食,怕他抢你的,专门背着他继续吃。

他皱眉:“谁他妈稀的抢你的。”

你乐呵乐呵准备继续吃,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看他的手又环绕四周看看地面,你疑惑:“饼的包装纸呢?”

铁胃,和你住一起前嫌麻烦不做饭,三餐基本是速食零食,后面去了厂里,就在工地食堂解决。见啥吃啥有啥吃啥,在家就吃你做的饭,你不在家就下楼买泡面凑合。你怕他胃吃出毛病,给他提前做好便当,热一下就能吃。

不爱理发剃胡子,讲了好些次也不听,除非你亲自上手,后面你也懒得管了,每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揉一把他乱糟糟软和的头发,再亲亲他的胡子,毛茸茸的手感比猫还好。

衣品稀烂不存在审美,你买啥他穿啥,不挑,这都算好了,和你在一起前棉衣都是漏棉的,袜子没一双成对儿的。那个草莓兜子用了好几年、又土又旧他舍不得扔,喜欢得紧,你悄悄给他扔了他就拿你的女包用,不管多贵。

他偶尔会给你看年轻时候拍的写真,不说特别帅,七八分肯定有的,你嘴上说着现在好看多了,却多次试图把他养回这个巅峰状态,虽然每次都是失败告终。

他看你敷面膜,自己也拆一片躺你旁边美滋滋地敷上,完了问你自己褶子是不是少了。

闲了,你在他上班的时候给他送饭,他孤僻阴沉不怎么和人往来,虽然有前车之鉴,但那些没素质的还是会在私下议论,说他骗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儿。被他听到了,或者有多瞟了你两眼正巧被他逮个正着的,当天脑袋必见血。他倒像个没事人正常下班,告诉你下次甭给他送饭了。

要是闹矛盾,一般是你单方面输出,他默默蹲地下抽烟吐烟圈儿,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给你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在你快爆发的时候,一把搂住你脖子往你嘴里渡口烟,呛得你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给对于他来说小猫挠爪一样软趴趴的一顿揍。

你把被褥扔客厅让他睡沙发,区区一扇门根本挡不住他,分分钟给翘了钻被窝。

你洗个澡他也不老实,会悄咪咪摸进来,吓你一跳,然后也不问你的意见就和你共浴,嬉皮笑脸打都打不走。

每次洗完澡涂身体乳,让他帮忙抹后背,他嘴上说着麻烦,身体诚实得很,香味儿钻鼻,白花花的背晃眼,抹着抹着就换上嘴啃了。

当初你瞎掰说因为他活儿好才想和他处,没想到真就说着了,他虽然四十好几了,但那方面确实挺行,三天两头来一回,来一回你第二天上班就迟到一回。


有时候被谁欺负了,给他诉苦,他装不上心,第二天你就能听到前些天欺负你的人进医院的消息,几次三番后你就自己忍着不敢再告诉他这些事了。

你总劝他别接脏活了,怕他再干下去迟早有一天得进去,可他想给你更好的生活,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背着你还是接。

这些都挺正常,除了他不爱和你一起出现在公共场所,好像很忌讳别人知道你的存在。你以为他是怕别人说闲话,直到目睹他sha人。

你被他狰狞的面目和麻利残忍的手法吓住,他脸上的狞笑便一滞,速战速决,把人当冻货一样往旁边随手一扔,然后在衣服上狠狠揩两把手,走到你跟前儿。

“别看,回去。”

你摇头。

他拿你没办法,低头瞧见你冻成猪蹄的爪子,把手套摘下挂你脖子上,你嫌丑不肯戴,他就硬塞:“手他妈不要了?”

你看看那滩血,又看看他,终于明白,他避嫌是怕你也被盯上。

于是你问:“他嘎透了吗?shi ti怎么处理?”


那天之后他很不安,怕你见识了他那模样,像上个一样带球都能跑了。

他以前还在火葬场的时候,值班守夜,伴着shi臭睡又窄又硬又冷的折叠床上,半夜总是莫名惊醒,总觉得那锅炉里边儿有什么东西,死死盯着他。

他又惊醒了,他缓了缓,身边不是尸体周遭没有腥臭,而是温热的,软的,香的。他抱着你使劲嗅嗅,不真实,往你嫩滑的肩膀上咬一口,听到你发出不满的哼哼唧唧才放下心来。

你实在睁不开眼,嘟囔道:“干啥?”

“你别跑成不?”

你翻个面儿,搂住他脖子,蹭蹭他的胡子:“你脑子抽了?大晚上的我跑哪儿去啊?”

他就抱你抱得更紧了,心说处理完郭羽和严良,就不接这些脏活儿了,也不赌了,好好和你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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